第六十七章 怒火

风雪连城.QD / 著投票加入书签

逍遥中文网 www.xyezw.net,最快更新地府冥行最新章节!

    地府冥行风雪连城著第五卷漠北天娇第六十七章怒火

    我僵坐着不敢动,可是还在思考。

    为什么乌力罕被狼攻击都没有呼救喊叫呢?难道狼捂住她的嘴吗?切,好笑!我听到狼的叫声还很远,怎么这么快就到跟前了呢?这里的狼好厉害呀!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狼呢?看起来足有上千头!没听说过会有这么大规模的狼群啊?难道是什么东西集合了这一带所有的狼群?他们相互间会合作吗?难以置信!

    难以置信?我忽然想起广平大哥的话,“真实的世界总是有很多东西让人难以置信,而虚假的东西如果有地方让人怀疑她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呵呵真的是难以置信啊!不过怎么感觉哪里不对呢?没关系慢慢想,慢慢理顺吧,我有的是时间。

    还是一团乱麻!

    我就这么失败,没有一次能够战胜我的对手吗!想想车上的两个雕像,我宁愿承受更多的失败换回他们的存在。

    我就这么僵着,不知道过了多久,天黑了又亮,风也不停。可是我为什么无法离身游荡呢?还有那些跟在我身边的鬼,这次为什么都不象在黑喇嘛城堡时候会为我弄一片没有风的区域了呢?远处又有狼嚎,然后我看到它们了,他们绝不会无视我,我现在是一具尸体,正是它们在这样的季节里难得的度日佳品。很快狼群聚拢过来,围着雪堆、越野车和我。犹豫了一刻,很快,有几只狼来到我面前,呼哧呼哧地嗅着我。一只狼迫不及待地张嘴含住我的脖子,坐在几步远外雪堆旁的狼王,“咔啊·····”地一呲牙,动口的狼赶紧放开灰溜溜地绕开了。所有的狼都焦急地徘徊着绕来绕去,狼王终于站起向我悠闲地踱过来。很突然地旁侧有一只年轻的公狼窜过来张口含住我的下巴,狼王已经来到三步外,凶狠地一呲牙。可是年轻的公狼含着我从喉咙里也一样凶吼了一声,可是就这样四目相蹬僵持着,公狼不敢咬下来,狼王在试探公狼的决心。最后狼王又向前踱了一步,公狼则忽然放开我,冲着狼王的前胸冲了一下又停住。狼王呲着牙很突然地一下冲上来,公狼急速后退也已来不及。一阵疯狂地扑咬,嘶鸣,扬起冲天的雪沫,雪地很快被染了好几块鲜红的血迹。斗了一刻,最后年轻公狼的肩头被撕开一块手掌大的皮肉,哀鸣着逃开了。可是狼王身后的狼却借机会接近我,正要对我下口,狼王迅速反扑回来,又是一通疯狂的撕咬。这次离我更近,就在我的面前,几次都是在我身上对战,狼斗的余力冲击得我向左歪去躺倒在雪地里。

    可是狼群的战况正酣,这次是几匹狼群起围攻狼王,挑战狼王的权威。狼王的身材巨大,体力要比那些年轻的狼强壮得多,无奈有五六匹年轻的公狼。斗了一刻后虽然年轻的公狼都受了不同的伤,可是老狼王也已经威风不在,虽然仍呲着牙,却只挺立着任凭那些公狼接近我,似乎是受了伤无法在维护自己的尊严。可是那些年轻的公狼仍然没能最先咬到我,一匹跟老狼王差不多体魄的狼一声嘶吼,径直向我颠跑过来,却没有咬我,一下按倒一头公狼大嘴牢牢地咬住脖颈,“呜······”地低吼着,眼睛恶狠狠地盯着其余的公狼。这下所有的公狼都蔫儿了,他们刚才的战斗已经耗尽了他们地体力和意志,无法在和这么强壮的对手搏斗了。

    僵持了一刻,新狼王慢慢放开口里的狼,任它灰溜溜地逃开,现在我的面前就只有这匹强壮的新狼王了。他抬头向天一声长号,“嗷呜·····”宣示自己狼王的地位。在我的面前徘徊了两趟,转身面对我,将鼻子伸到我的脸上,舔了舔。我几次几乎已经放弃了,打算就这么结束一切,可是这群畜生这么无视我的存在,真的把我当做任其争夺的尸体,我早已怒不可遏,管他什么尸骨,猛然用右手将压在左侧身下的宝刀抽出,刀尖还没有离开刀鞘,刀刃就已经割开了新狼王的喉咙。新狼王毫无准备,因为所有的狼都已经确认我是一具尸体了,而我这一个简单的动作,不但轻易地杀死了狼王,而且将几十头狼都惊得四散奔逃!这时候是白天,我的身体没有冻得那么结实,虽然皮肉也都撕裂了,可是骨骼还是完好的,这结果我很满意。可是在所有的狼都仓皇逃窜的时候,有一头身形也挺大的母狼却很镇定,只踱着躲了几步就停下,眼睛直盯盯缓缓向我走来。其余的狼也都反应过来,我就算是个活人,也不过是一个身陷狼群的小子,没有多强壮也没有好武器,几十头狼想吃了我也不难。大家都跟随母狼又向我围拢过来。

    好,来就来吧,正好发泄我心中无名怒火。我手持钢刀撕拉撕拉地挣裂我的皮肉和衣物站起来,背靠越野车为依托,准备将这群狼都杀光祭奠我的妻子、朋友还有我自己。可是这时候却听到有人低低的说话声。

    “为什么这小子身上看不出恐惧和疯狂,却一阵阵的罡气?”

    “这小子到底经历了什么,让他的魂这么强?他现在心里没有恐惧只有怒火,就象一颗炸弹,一旦爆发就无法想象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有问有答,看来不是一个人!忽然有人惊呼:“别碰那铃铛!”

    身边没有狼,也没有暴风雪,我在帐篷里暖暖呼呼地躺着,身边的阿茹娜紧紧地依偎着我。这时候阿茹娜也一个抽搐好象很突然地睁开眼睛,“啊!”的大叫一声随即哭泣起来。

    我的愤怒早已无可抑制,宝刀出鞘直接将头顶的帐篷划开一条大口子,一翻身从裂口跃出来向着说话人声音传来的方向狠狠劈出一刀。在帐篷被划开的同时黑衣人都在惊愕,可是同一秒内我的刀已经劈到一个人身上了,根本没有给他们反映的时间。靠着宝刀的分量和我冲出来的冲劲儿,头一个人从右肩一直劈开到左肋,胸腔和肺内的鲜血向着火堆那边喷过去。这时我才感受到蒙古战刀之所以这么大幅度的弯确实有它的好处,一般直的刀剑遇到坚硬的骨骼就会停止,而这弯月蒙古刀却可以巧妙地滑过骨骼继续砍过后面的肌体,不但增大的杀伤而且给下一次砍杀争取了反应时间。随即,我接连的右后转身又接连砍倒两个人,一点余力又将刀插进一个人的肚子横挑一下,肠子就甩到了越野车门上。黑衣人惊骇地四散奔逃,我正要继续砍杀,越野车的门打开乌力罕跳下来,无限惊愕地看着我疯狂的砍杀,她肯定没有想到我会这样杀人不眨眼。

    黑一人一阵惊恐过后不到十秒钟就逃散,阿茹娜也从帐篷里站起来,“宝音哥哥!”喊完就看到我一瞬间就杀了一地的人,吓得站在破碎的帐篷中间呆愣愣地傻站着。等我停下来才一边喊着一边扑过来抱住我的腿,“不要在杀人了!”乌力罕也过来抱住我的右臂,“刘博!好了,别在杀了,他们能够但是没有杀我们,就不要在结怨了!”我只犹豫了一下,还想在继续砍杀,可是那些机警的黑衣人就已经在几十米外无法再追了。我怒目相向,甩开两个女人,持刀向着地上躺着的几个还在抽搐的人狠狠地一通乱砍,因为我的魂衅宝刀能够伤及他们的灵魂,我要让他们知道所谓我的对手即使死了也要承受更多的痛苦。自从被离魂了以来,我一直都是无口无心无表情,点点愤怒也是临时的。已经认定这些人就是牧师一伙以后,就一直找机会同他们好好斗上一番可是基本没机会。在哈尔滨还和这些人过上几招,那之后一直都是顺着人家的节奏在走,我觉得窝囊的够呛。如果不是有乌力罕和阿茹娜在,我真恨不得追上去找到他们在这的巢穴将他们杀一个干净!再留着他们的头瞪眼看着自己的身子被剁碎喂狼,再将这里的狼都杀干净。

    虽然得到一点发泄但我依然愤怒,提着刀望着黑衣人远去的身影,乌力罕和阿茹娜抱住我,阿茹娜陌生地望着我已经泣不成声。“宝音哥哥,我好害怕!”

    乌力罕还在劝慰,我听不进去,可是随即乌力罕和阿茹娜就都浑身脱力一般地瘫坐在地上。说实话我自己也很累,是因为那个幻梦,难道阿茹娜她俩也做了同样的梦?我拥着她俩坐下不知道是哭还是笑,“好了,好了!乌力罕,阿茹娜,你们都没好好的呢!我真不知道是该杀光这些黑衣人还是应该感谢他们了!哈哈哈哈!”

    乌力罕无力地说:“老板,阿茹娜,你们都没有死,我以为我走不出那暴风雪了呢!”

    阿茹娜也一副心有余悸的表情,喃喃地说:“宝音哥哥,我好怕!”

    原来大家都做了噩梦,怎么回事?黑衣人如何做到的呢?我不知道他们说的铃铛是不是那个在沈阳给我催眠的铃铛。让人在下意识中把自己最害怕的事做成真实的梦境。孤单、寒冷和死亡,就是大家最害怕的,而我更加害怕的就是我那无穷无尽而又无能为力的未来。

    很明显,黑衣人为了盗走帛书,在和我们周旋的时候趁着夜幕在附近布置了什么,使我们都失去意识无法反抗。他们发现我的愤怒的时候,无意中收起了铃铛的法力。这过程中我完全没有反抗的机会,只能任人摆布。可是他们得逞了吗?他们还做了什么?

    阿茹娜的哭声渐渐平复下来,我问乌力罕:“你把帛书放哪儿了?恐怕不在了吧?”

    乌力罕似乎恍然大悟一般:“看来我有负重托,对不起了老板!”

    “算了,没事的。”

    “昨晚啊!哦对了,我们的梦做了多久啊!”她说着赶紧拿出手机查看日历和时间,原来只有十几个小时,可是我在梦里经历了好几天!乌力罕他俩也都是,好恐怖的噩梦。不过我看那些黑衣人应该感谢阿茹娜和乌力罕,让我一醒来就看见她们。如果没有,我在盛怒之下真的很可能不会允许他们任何一个活着离开。

    我问乌力罕:“你梦到什么了?”乌力罕脸色一阵惊变,看来到现在还心有余悸,呢喃着说不清楚,又猛地摇了摇头不愿意在想起。我看看阿茹娜,“没事的,那只是个梦,都是假的!”我不希望在引起她痛苦的回忆。

    我跟乌力罕商量了一下现在怎么办,难道就这样在这里守着四具尸体等着****吗?黑衣人随时会出现,防不胜防地在给我们来一个致幻,到时候可久不一定这么幸运了。一个方案是向南往回走,自管把工钱交给****家人,可是我不想那么干,怎么说****也是跟咱们一起出来的,怎么好丢下他自己走了呢!于是决定往北去迎一下****,在营地留下标记,如果错过了****他也会在这里等我们。我们用大石头压住一件乌力罕的备用衣裳,不会被风吹走,算是给****留下信号,尸体自然会有野狼来打扫,希望不会有人类发现。收拾了一下起车趟过小河向北而去。从晌午时候一边四下里观察着一边颠颠簸簸地开车,一直到天快黑了,走到我们那天分手的地方,望见西面的山脚下有一点火光闪烁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