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是与不是,有区别吗?【四更,求订阅求打赏】

百柏桦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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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华娘无事。”舒嫣华淡淡的回答。

    舒修和见她没有受伤,神色明显松动,转头先给蔡三得拱了拱手,再看向曹都督的时候,他神色肃然又满是怒气,“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之中,竟然有人敢在京中当街行凶,真是目无法纪,藐视皇威!

    还望曹都督尽快缉凶,给我广平候府一个交待。舒某可不想日后自己的儿女出门都要提心吊胆的,还请曹都督体谅一个做父亲的慈爱之心。”

    好话都给舒修和说尽了,曹都督能说什么?只能捏着鼻子听着舒修和这一番隐隐带着讽刺他的话。

    “舒侯爷,此案中你家车夫是个关键人物,曹某要将这个车夫的家人都带回去审问。”曹都督将刚才他想说的话补充完。

    舒修和一脸大义凛然,毫不犹豫一口就应了,“很是应该,曹都督尽管将车夫的家人带回去审问,务必要问出究竟是何人指使他如此行事,想我广平候府待他不薄,竟然做出叛主伤害小主子的事,还养出一个白眼狼来了。”

    曹都督已经无心再继续留在广平候府了,趁着现在赶快去审问看看能不能找出一点线索来,否则他都不知如何跟陛下交代。

    曹都督吩咐蒋林朝带人回都督府,临走之前他叮嘱舒嫣华让她这段时间最好不要出门了,就是舒鸿煊也被他叮嘱,要是歹人是冲着广平候府来的,舒鸿煊这个天子近臣也会有危险。

    曹都督还准备回去之后就全城戒严,让都督府里的人上街认真抓捕那些地痞流氓,势要好好整治一下京中的治安。

    蔡三得也准备回宫复命,他跟曹都督一样的想法,舒嫣华近段时间最好不要外出,谁也不知道那伙歹人是否还会贼心不死。

    等曹都督和蔡三得都带人走了之后,舒嫣华也适时的说自己累了,要回房休息。

    关氏紧张万分,让舒鸿煊送她回去,还叮嘱葡萄,倘若小姐夜里梦靥吓着了,一定要告诉她,再晚都可以叫开福寿堂的门。

    回到百雨金轩,等到妹妹梳洗过后,舒鸿煊仍然在偏厅里等候着。

    见妹妹出来,他朝樱桃吩咐道:“你去门外守着,不要让人靠近。”

    樱桃应声而去。

    “可有害怕?”舒鸿煊给妹妹倒了一杯茶,让她喝口茶定定神,此时他才将自己的担忧表露无疑。

    “马车快要撞上墙的时候很怕,后来被葡萄救出来的时候,腿还有些软。不过现在不怕了。”

    在哥哥面前,没有什么好隐瞒的,舒嫣华老老实实的将自己的感受说了出来。

    “嗯,哥哥也很怕,幸好你平安无事,否则”许是觉得后面的话不吉利,舒鸿煊转移了话题,“将事情给哥哥原原本本的说一遍。”

    一盏茶后,舒鸿煊眉峰微敛,沉声问道:“你当时真的听到前面那伙人问后来之人‘你是何人’?”

    舒嫣华不是很确定,毕竟当时她身处险境,心神不稳。

    扬声叫了樱桃进来,询问之后,樱桃很肯定回答:“没错,当时先来的那个蒙面男子确实是问出这句话。”

    她是习武之人,耳聪目明,哪怕就是在当时那种时刻,她仍然听到那句问话。樱桃说完,又福了福身退出去守着门。

    “你怎么看?”舒鸿煊问道。

    舒嫣华垂眸想了想,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应当是两伙人。先来那一批人,对我的确没有恶意,不然在不知道葡萄和樱桃的底细前提下,应该上来就直接用强的,不必对我客气。

    后来之人出现得很突兀,一出现话都没有说完,箭就射来了,力道之狠直接就让马儿横冲直撞。

    我有种感觉,倘若当时我在马车外的话,那支箭不是射向马儿的,而是射向我的,后来之人分明想要我的命。

    一伙人不可能有两个首领,就算要杀我,也不应该是后来之人擅自行动。所以,这是两伙人。”

    如果任何一个下属都可以越过首领自己擅自行动,那么还要首领做什么?

    摆设吗?

    “既然那人敢将箭射出来,那支箭必定是最普通的箭,不可能从箭上追查到任何线索,从利器这方面也断了线索。”

    这也是曹都督没有追问利箭的事,他早就从蒋林朝手中看过那支箭了,就是一支很普通的箭,无法追查一二。

    “那么以你的观察,车夫跟那两伙人有没有关系?”舒鸿煊接着问道。

    “与前一伙人应当没有关系,那伙人出现之时,车夫分明也很惊讶。至于后面的那伙人,暂时无法确定,那人一出现,马儿惊跑,车夫从车辕上摔了下去,无法观察。

    不过我有七成的把握,车夫跟那两伙人都不认识,想来他只是遵循某人的吩咐,要将我送出城外而已。”

    舒嫣华言语中的某人,舒鸿煊一听就懂,“车夫不认识那两伙人,不过那女人肯定认识其中的一伙,要不然她不会指使车夫将你带出城外。只是无法确定,她认识的是哪一伙人罢了。”

    “哥哥,你说,除了那女人之外,此事是否还有他的插手?”舒嫣华指了指梓岚院的的方向,隐晦的隐喻舒修和。

    舒鸿煊轻啜一口茶,撩了撩眼皮,慢条斯理的说道:“是与不是,有区别吗?”

    舒嫣华一愣,而后摇头,“说得也是,蛇鼠一窝,狼狈为奸,是与不是又有何区别?”

    方才舒修和那番大义凛然的话,又何尝不是在为梅氏开脱?两人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就算此事是梅氏一个人的主意,舒修和也会为她擦屁股,是与不是,并无区别。

    “那么,有这个胆量在京中持着利器挟持人的,你觉得幕后真正的主人会是谁?”舒鸿煊淡淡的问道。

    舒嫣华沾了沾茶水,在罗汉床的小几上画下一个“二”字。

    舒鸿煊同样也沾了茶水,在小几上写下三个字,舒嫣华看了,瞳孔缩了缩,眸光明灭不定,神色也变了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