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 就爱看你撒野

梁善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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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天成说完就给许智博打了电话,让他晚上过来有话说,许智博好像有事,蒋天成对着桌子又是一脚,对着电话里吼道:“你他妈一天到晚就知道泡妞儿,重色轻友的家伙,老子这儿都火上房了,你要是兄弟今儿就给我过来,不然明儿咱俩就绝交!妈的,那女的有什么好,值得你这么痴情?”

    我竖着耳朵,听到那头许智博说:“她好不好不说,你也知道我喜欢了她这么多年,她今天晚上好不容易约我出去一次,我就是重色轻友,今天天大的事儿你都别找我,没戏。你这一天到晚的给我打电话,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看上我了,行了,不跟你说了,今儿你的小扇贝应该回去了,你有她陪着够了,也用不着我去当电灯泡,挂了啊。”

    “喂!许老驼!”

    电话里传来忙音,蒋天成对着桌子又踹了两脚,直踹出去老远,“操,没义气的……”

    许智博在我眼里属于翩翩公子的类型,学习好家世好,我有点好奇,能让他喜欢这么久的,到底是个怎么样的女孩儿。

    蒋天成烦躁的抽着烟吞云吐雾,我禁不住疑惑,问他为什么要救万冬。他皱着眉,摇了摇头说:“不知道,就是直觉,觉得这里边儿有问题。”

    他看向我:“你说穆言没事儿为什么要去你们学校,人到了,又不进去,他搞什么名堂?”

    “会不会是因为当时有警察在,他不想惹事就先走了?”

    “穆言那孙子阴得很,他才不怕警察,我就怕那个叫什么冬,可能跟他有关系。”

    “怎么会?”十一中虽然不是重点高中,但怎么说也是一正儿八经的学校,怎么可能会与这些社会上的人有那么多的牵扯。

    蒋天成想了想,“怎么跟你说解释呢,我们这边也打听到了点消息,穆言着几个月一直在到处暗搓搓的找干净女孩儿,不知道憋的什么坏主意,职院里三年级的那帮最近就在忙活着给他找雏儿。二中是重点,这种事应该不会有,但你们学校就不一定了,说好不好说坏不坏的地儿,多少能捞几个。我怀疑穆言可能也要对那儿下手。”

    “我还是不明白这跟万冬有什么关系。”

    “十一中是刘浩扛的,他那人我跟他打过交道,好色点儿,没事儿爱装个逼,本质上也不是那么没底线的坏,这种事估计他干不出来。棋子不好掌握,换一颗就行了,等开学之后,看看你们新老大是谁就知道了。”

    “你的意思是,借刀杀人?”

    “难说。”

    我更晕了,“这样跟救万冬有关吗?新老大总不会是他,他现在已经被警察带走了。”

    “抓起来还好,就怕他会被某些人抢先救出来。”

    “算了,不说这。”蒋天成挥一挥眼前的烟,捞过旁边剩了半瓶的矿泉水,咕噜咕噜喝了个光。

    我看着满地的烟头,拿扫帚收拾垃圾,听到蒋天成的咳嗽时说:“成哥你少抽点烟吧,对身体不好。”

    “还管上老子了,谁给你的权利,嗯?”他笑着看我,我把头低的很深,闷头扫地,没一会儿听到他来了一句:“别拿屁股对着老子。”

    我红了脸,连忙又转回来,把垃圾清理掉,收拾好了桌上的扑克牌和啤酒瓶。

    “吃饭没?”

    “我吃过了。”我话音刚落,肚子咕噜叫了一声。

    蒋天成笑出了声,我顿时无地自容,恨不得抛个坑把自己埋起来。将天成满不在意,站起来兜住我的脖子把我拉了过去,坚实的肌肉让我的心怦怦直跳。

    “走,老子请你吃火锅,最近雨水多,去去湿。”

    我嗯了声,走到门口问:“不叫上赵羿哥他们吗?”

    “还真把自己当他媳妇儿了?”蒋天成挑起眉毛,眉眼间颇有几分不悦的神色,“叫他们干什么,让他们吃泡面,咱们自个儿开小灶去。”

    我看着他笑了下,点头,“好。”

    天气不好,头顶没有太阳,看起来就像快要下雨一样,我穿着短袖,风吹在胳膊上有些凉。

    蒋天成还是老样子,浑身火热,就像一座永远不会熄灭的活火山,每时每刻都不知疲倦的燃烧着,在身体里酝酿着一场爆发的热情。

    我一侧身子与他相依,总是用余光偷瞄他胳膊上的肌肉,不像电视里健美先生那样夸张,可却是实打实的练出来的,用力的时候微微喷张。

    我想起看过的动物世界,想起人类历史上的过去。

    在没有金钱,没有名誉地位的世界,雄性展示自己的力量,在挥霍的荷尔蒙里向雌性示意,用最简单直白的方式,吸引雌性成为他的配偶。

    在不谙世事的年纪,我还没有见识过名利,最原始的力量,成了对我最大的吸引。

    那天晚上是我第一次喝酒,味道不太好,而且啤酒也没有白酒的味道那么香,我低头吃菜,蒋天成把涮好的肉一筷子全捞出来放在了我的碗里,嫌弃我像根竹竿,见我涮菜就说我是羊只知道吃草。

    火锅吃到肚里,又辣又热,没一会儿就出了汗,我拿纸巾擦脸,蒋天成扯了扯自己的黑色t恤,仰头往胃里灌了一整杯扎啤,喝完长出了一口气。

    我在一旁看着,也端起杯子大口的咽了一口,味道很怪,说不上来,就只记得很凉,把嘴里的热辣冲下去不少,滋味也没有那么糟糕。

    蒋天成见我喝了酒,笑得更深了,勾着嘴角对我说:“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觉得你他妈就是一怂包,跟你聊上几句,当你说谁都有难言之隐的时候,我就忍不住多看你一眼,觉得你这妞儿挺有意思。一直到后来看你砍断六指,才发现你内心其实根本没看起来这么乖顺,你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就算我不带你,以后也迟早会有人发现你的野性,还他妈不如让老子捡个便宜。”

    我没有看他,“是不是狼我不知道,反正,我本来就是野孩子。”

    “别是白眼狼就成。”蒋天成端起杯子,“来来来,走一个,我干杯你随意。”

    我跟他碰一下,还是只喝一口,吃着菜把酒的味道压下去。

    蒋天成见我挺放得开的,就问:“扇贝,你以前到底为什么不跟魏卓他们还手?”

    “因为穷。”我戳着碗里的鱼丸,垂着眼皮说:“小学的时候我成绩不太好,早晨会比别人早一个小时到学校,多上会儿晨读背背知识点,在家吃饭的时间不够,每天都带两份饭盒。那时候魏卓是我们那儿的小霸王,班里的人都听他的指挥,他看我不顺眼,就把我的饭盒都扔进垃圾桶里,在水杯上用小刀戳个洞,塞进我的书包。那时我们两个几乎天天打架,他们人多,我每次都被围殴,后来周一升旗仪式,大家都去操场了,我慢了一步,结果出教室的时候看到他也没走,我被他整怕了,想躲开就算了,结果他硬上来抢我的东西。他当时个子还没有我高,我打了他一拳,他一直追我到楼梯口,拿凳子砸我,我抓着书包往他身上扔,结果不小心就把他从楼梯上推了下去。”

    “然后魏卓受了伤,让你们家赔了一大笔医药费是么?”蒋天成一筷子伸过来,戳走了我晚上的鱼丸。

    我吸了口气,嗯了声,“他舅舅是医生,给他开了一份很严重的证明,说不给钱就告我去坐牢。那一次,我爸赔光了所有的家底,把我带到他舅舅面前用皮带抽了一顿,他舅舅才答应私了不追究。那之后我就答应过我爸,不管怎么样,再也不跟人打架了,魏卓也一直拿这件事来威胁我,我是真的很害怕那种事会再发生。”

    “真傻。”蒋天成用力的揉了揉我的头,轻轻蹙了眉,说:“以后在我这里,不用再担心这种事了,如果有人欺负你,就用你的拳头狠狠地打回去!打出事来,我帮你解决,有人要讹你,爷们儿带人弄死他!就算真出了意外,那老子倾家荡产也给你赔!”

    “为什么?”我看着他,等待一个答案。

    他把熟了的鱿鱼扔进我碗里,眉梢一挑,说:“因为老子就爱看你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