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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肌肤很白，哪怕在黑夜里都能感觉到白，一头秀发散乱铺开，那模样和平日里的她反差极大。
雪夜里，她的指甲无声无息抓破了叶离的后背和肩膀。
二人似乎为彼此驱散了冷意，滚烫无比。
夜风的呼啸下，外面根本听不到里面低沉的声音。
……
次日。
宿醉醒来的叶离一觉直接睡到了下午，头疼欲裂！
他睁开眼，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回忆起昨夜的片段，他顿时暗骂自己一句无耻，醉酒乱性！
“陛下，你醒了？”
等待多时的霍娘迅速迎上前，肉眼可见她的皮肤更加红润了，不过她依旧保持着以往的作风，穿着六扇门的衣服，恭恭敬敬的，丝毫没有拿昨夜的事来恃宠而骄。
二人四目相对，多多少少有些尴尬。
“咳咳！”
“是啊。”
“那啥，昨夜……”
看出他的尴尬，霍娘抢先道：“陛下，这都是霍娘应该做的，您不必觉得介怀。”
叶离苦笑，暗叹古人的思维方式不同。
“你不必拿自己当个下人。”
闻言，霍娘心中微微有些波澜，至少叶离并没有只拿她当个工具。
“是陛下！”
“您要洗一下吗？”她试探性问道。
“不用了，你身上挺香的。”叶离半开玩笑的站了起来，结果身上还挂了一条不知名的碎片，很明显是霍娘的贴身衣服。
顿时，霍娘都有些绷不住了，异常尴尬。
“那陛下，我给你更衣，您先用膳。”
“现在晌午都过了，晋十三不久前来说，李将军快到子郡城了。”
叶离点点头。
脑中不由自主想起了昨夜的梦，好像梦到苏姨了，还梦见苏心斋牵着一个孩子，但梦境这种东西，一旦醒来，几乎都是记不起的。
他自己都不确定是不是自己记错了，只能摇了摇头。
霍娘迅速替其更衣，动作娴熟，一看就是个会照顾人的女人。
“陛下好了。”霍娘又端来了一大碗药膳。
叶离顿时脸色古怪：“这不是十全大补汤么？谁教你的？”
霍娘苦笑：“这是娘娘给的，说是让陛下保重身体。”
叶离哭笑不得，这几个女人，算准自己会碰霍娘么？
但昨夜真是个意外，不过霍娘其实挺好看的，虽然比不上呼延观音这些顶级美女，但也算是标志美人了，还能疼人。
他忍不住看了一眼正在弯腰盛汤的霍娘，先是看到她脖颈上明显的吻痕，锁骨再往下是一条……
这时候，霍娘正好眼神看来，被抓了一个现行。
叶离顿时尴尬，立刻移开目光。
“咳咳，那啥，你这衣服太薄了，换件厚实的吧。”
欲盖弥彰，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说法顿时把霍娘这个不苟言笑的女人都逗笑了，心想你光明正大看也没问题啊！
“是！”
“多谢陛下关心，我一会就去换。”但她还是懂事的没有戳破。
“嗯嗯，换件好点的，毕竟你是朕的人。”叶离暗示，绝不会提上裤子就不认人。
霍娘大眼一闪，听懂了潜台词，内心不由微微喜悦。
“是，陛下。”
“……”
不久后，李嗣业到了。
此刻已是黄昏，暖阳驱散了暮冬的寒冷，这个冬天似乎从昨夜过后，就要开始结束了。
“参见陛下！”
子郡城墙上，依旧残留着被冰封的鲜血，每一块砖石也都有刀剑劈砍的痕迹。
“起来吧。”
“朕还担心召你过来，沿途会有危险，看来是朕多想了。”叶离扶起李嗣业，他坐镇崇州的这段日子立功无数，乃是他最为依仗的一员大将。
“爱卿，你怎么有白头发了？”叶离突然道。
李嗣业苦笑，抱拳道：“陛下，岁月不饶人，末将本也是近五十的人了，而今陛下都当父亲了，卑职长几根白头发很正常。”
“不过陛下放心，卑职还能打！”
“哈哈哈，朕当然相信你人屠的威名！”叶离提及当父亲，就一阵大喜。
“看来消息你也知道了。”
“回陛下，昨天早些时候六扇门的人来召见卑职的时候，就告诉卑职了。”李嗣业脸上红润，不知道是高兴，还是被冻红的。
他难掩激动，毕竟赵蒹葭是他看着长大的，几乎就是他的亲女儿一般，而今生的可是长子啊！
“可惜，现在战事吃紧，不能回去看看。”叶离微微蹙眉。
李嗣业收起激动，抿唇道：“陛下，大事为重，想必贵妃会理解陛下的。”
叶离点点头，负手在城墙上迈步，两侧的持方戟郎中极其威武。
李嗣业等人迅速跟上。
“你说的对，全天下的人都会理解咱们的牺牲。”
“但仗，总要有结束的时候，总不能一直打下去！”
李嗣业听出了弦外之音：“陛下，您有新计划了?”
叶离直言：“论弓钦发动了冬季攻势，在崇州大地上肆意横行，虽然我部全面挡住，没有让他们迈过崇州，但损失仍旧不小。”
“近段日子，突厥的进攻变少了，朕估计十有八九是后勤原因，以及两月进攻，他们的军队已经进入疲软期了。”
“所以朕打算，回敬论弓钦一次，打一个春季攻势！”
此言一出，众人一惊，春季攻势？
“陛下，可守城战咱们是不败之地，如果出去反攻，论弓钦可能很想看到这个局面。”李嗣业一针见血道。
叶离回头看了他一眼，道：“这一点朕考虑过了。”
“但现在不是在灌口，如果是灌口，拖上个十年八年，朕都敢，但现在是在崇州！”
“崇州陆沉，大量土地被突厥人霸占已有数月，怎能不反攻？”
一句话，询问反问的在场所有人沉默不语。
是啊，崇州尚且有许多地方被突厥人驻防，虽然这段日子通过一系列手段取回了一些城池，但始终没能完全赶出。
“冬季之所以不进攻，一是考虑到严寒，二是想要靠城池消磨一下突厥人的锐气，三是为了将百姓转移至太原一带。”
“但现在三者皆已达成，是时候展开反攻，彻底将突厥人赶出去了！”叶离铿锵有力道。